★ 本文原载于澎湃新闻“私家历史”栏目,经同意得以转载,以飨读者。
图片右下为彭慕兰先生,右上到左上分别为廖斯、沈泠音、郝小雯,左下为笔者。
不过即使考虑到这些问题,我认为,如果没有我在《大分流》中讨论的煤等因素,江南没有工业化的事实也不能被解释清楚。不过赵鼎新对于我的这方面的批评是正确的,我确实忽略了一些制度性问题。
另一个例子是,当我和美国学生讲中国的时候,我经常说,谈到乡村的时候,不一定非要想到农民,因为大量的工业存在于农村,农村家庭中,来自于种地的收入比例实际上通常很低。需要指出的是,在1949以后我们所做的一些事情实际上在加强这种旧有的经济发展模式,这一模式以留在农村的人群及拥有多样化的农村工业的农村经济为基础,而不是基于完全是农业的农村经济,因为后者才会导致工业革命开始以后人口流向城市。这是东西方之间很大的社会差异。我并不是说这种模式是好是坏,但确实是不同的模式。
彭慕兰先生畅所欲言
澎湃新闻:让我们谈一下“加州学派”的话题吧,首先,你认可这个标签吗?